“洗坏了?”穆笛也有点不解,“那种衣服怎么洗坏?我上次看还好好的。”
叶栩笑了,他就知道。
“你继续。”他说。
“刚才说到哪儿了?”穆笛想了下说,“上次我也问她对你是不是还放不下,她没有回答我。但我知道我小姨这个人,只有在不确定的时候才会是那种表现,如果早就放下了,我一问,她肯定直接回我了。所以我觉得她对自己的心意也不是很清楚吧。”
穆笛原本只是想试探一下叶栩对江美希是不是还有感情,但是看他今天的表现就知道他也没放下。所以她现在关心的不是这个问题,而是另外一个。
她问:“你们为什么分开,因为年纪的原因吗?”
“也不全是。”
“那是什么?”
叶栩沉默了片刻说:“因为我不好。”
穆笛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叶栩,一向漠然又桀骜不驯的人突然柔软下来,是个女孩子都招架不住。到了这一刻,她也明白了,难怪他能撬开她小姨那铜墙铁壁的心房。
两人各怀心事地走到酒店门口,穆笛问:“你说帮我,怎么帮?”
“现在还不是时候。”
“什么时候是时候?”
叶栩勾着嘴角看她一眼:“你让陆时禹少给我拆几次台,等我把她追回来,你们那点事,我保证她不会反对。”
穆笛有点不明白:“你说他给你拆台?为什么啊?”
叶栩笑着说:“他可能就是见不得别人好吧。”
穆笛讪讪地摸了摸鼻子。叶栩没明说,但不代表她猜不到。如果陆时禹真的在拆叶栩的台,可能就是为了让江美希和季阳破镜重圆吧。
她突然觉得有点对不起这位老同学,一边想着要好好敲打一下陆时禹那猪脑子,一边悻悻地和叶栩告别回了房间。
一周之后,他们结束了沈阳的工作回到北京。
难得赶上一个周末,但老江女士一早就把穆笛从床上捞了起来:“给你小姨打电话叫她回家吃饭。”
穆笛迷迷糊糊地反抗着:“要打电话您自己打呗,干什么非得是我?”
老江女士显然不为所动:“她来不了,中午饭你也别吃。”
穆笛一阵哀号,但号过之后还是打了电话,不说别的,她也想她小姨了。
还好江美希没太推辞,答应好了中午回家吃饭。
但这电话打完没多久,穆笛就后悔了。她怎么也没想到,有生之年还会在家里见到面前的人。
季阳望了眼她身后的房内,笑着问:“不请我进去?”
到了这一刻,穆笛已经明白过来了,她姥姥老江女士叛变了!
果然她还没动,就听到身后有人扯着嗓子问:“谁来了?是不是小季?快进来!”
穆笛这才不情不愿地把人让进门。
季阳看她一脸不情愿也没计较,反而笑着打趣道:“怎么,还记恨我呢?”
穆笛也笑:“哪能啊,我得谢谢您,好歹是婚前甩我小姨,要是婚后您突然不想过了,那她现在就是二婚了。”
季阳闻言脸上一僵,穆笛见状得意扬扬地说:“您慢坐啊,我就不陪聊了。”
老江女士出来倒茶,见到她还在就说:“快打电话问问你小姨到哪儿了。”
穆笛撇了撇嘴,转身回房间给江美希通风报信去了。
可是连打了两个电话都没人接,第三个终于有人接了,但门铃也响了:“什么事?我已经到门口了。”
穆笛扼腕叹息:“没什么,就是提醒你一下,家里来了位不速之客。”
电话里沉默了片刻,然后是防盗门打开的声音。
穆笛默默挂了电话,打开房门探头出来,江美希正和季阳一个门里一个门外静静对视着。
她叹了口气,只能让叶栩自求多福了。
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江美希问。
季阳笑着将她让进门:“不是跟你说好了吗?”
什么时候说好的?说好什么了?
她略微回忆了一下,这才想起来他之前提过要来家里看望老江女士的事情。
老江女士早就听到声音,从厨房探头出来招呼她进门:“你们先聊着,我再炒几个菜就开饭。”
季阳乐呵呵地应了声“好”,丝毫没有疏离的感觉。
江美希早知道老江女士喜欢他,只是没想到喜欢到这种不计前嫌的程度。
此时老江女士和江美希的大姐在厨房张罗饭菜,穆笛躲在房间里大概是不想搭理季阳。江美希无奈,也不能把他一个人晾在客厅,只好有一搭没一搭地陪他聊着。
两人又聊起工作,季阳说:“证监会那边查得差不多了,年后估计就有结果了。”
说起这个,江美希想到有个问题她一直挺想问的:“我记得余淮和你关系不错,北右投资阿奇法也是你牵线搭桥的,阿奇法的情况你是不是早就知道?”
他干咨询,业务很杂很广,这样一来消息渠道也多,如果说他对阿奇法的情况一点都不了解,恐怕不可能;如果说了解,那之前让她不要掺和阿奇法的事情难道是出于这个考虑吗?
果然就听季阳说:“听到一些消息,但谁知道真假。”
“所以你才让我别掺和北右投资阿奇法的事情?”
季阳点头:“我也没想到最后那报告还是你签的字。”
江美希却没有领情的意思:“可你明知道阿奇法有问题,还给北右牵线搭桥,让人投钱?”
季阳皱眉:“他想投,我只是给他建议,最后投不投都是他自己决定。他们也评估过了才决定投的,最后出了事情怨我吗?再说这是工作,我不能因为听到一点风吹草动就拒绝一次合作。”
江美希对季阳太了解了,他永远都是把利益摆在第一位。这么说来,如果他真的只是听到一点风声,而非明确知道阿奇法内部有问题,他是绝对不会冒着和北右合作不成的风险,郑重其事地劝她退出项目的。 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2页/共3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