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秦文曜的一番没事找事后,白煜烨心情可以说是烦闷不堪,偏偏人家是皇帝都要让三分薄面的衡南王世子。
若是拿不出是他偷窃了宫中的东西,这事怕是告到皇帝那,也是没用的。
想到这里,白煜烨加快了脚步,领着后边的白影军将士走进了那条小路深处。
没有令他失望的是,在一阵弯弯绕绕后,出现了一个院子,院子被打扫得干净,虽是简陋,但一看便知有人住着。
白煜烨看着这小院子,笑了笑,转身看向跟来的惠安师太,问道:“不知是哪位尼姑住在这偏僻的院子里?”
“这并非什么尼姑住所,而是供久住的香客用。”
“那不知可否将这位久住的香客请出来?”
惠安师太已然是不知如何是好,她心里断定这位白影军少将已经肯定了文亦清就住在此。
唉,故人寻故人,为何就定要这般不依不饶,不给生路呢?
见惠安师太没有回应,白煜烨也并未再等,直接踏上了台阶,推开了门。
呈现在白煜烨眼前的是不堪入目的一幕。
简陋的屋内,华丽的女子头面散落一地,同时掉落在地的还有白影军的战甲,在长椅上,有一对几乎不着一缕的男女躺在一起。
白煜烨愣住了,他着实意料不到屋内是这番景象,而他身后的将士们也同样愣住了,白影军中怎会有人这般大胆?在皇寺内与女香客苟合?
待白煜烨反应过来后,怒极对着身后的将士吼道:“滚出去!”
未反应过来的将士们被白煜烨这一吼吓得不轻,一缩头立刻退了出去。
这倒也不怪白煜烨没了温润如玉的模样,此刻传进他耳里的不堪的声音是从他胞妹嘴里发出的。
随即,他闻到了这屋内浓烈的酒味,这酒味中掺杂着些许不同寻常的气味。
“将军可要记住,这里是皇寺,可别做出什么有辱白家子弟名声之事。”
秦文曜的话在白煜烨的脑海中重新响起。
此时此刻,白煜烨已是怒极发抖,来回踱了几步,最后走出屋子,对着下属怒吼一声:“打盆水来!”
“秦文曜!你松手!”在白煜烨在屋外怒吼的功夫,屋内传来了文亦清压低了的声音。
寺院的屋子虽是小了,但屋子的房梁是绝对高的。若是白煜烨方才抬头的话,他必能发现,秦文曜拽着文亦清站在一根粗壮的横梁上,而黄雎,则是拽着季京抖着,几次险些掉下去。
“你知道我是谁?!”秦文曜没有理会文亦清的命令,反倒是问道。
“若是世子能将眼珠子剜出来,我一定猜不出。”文亦清恶狠狠地对秦文曜道,“松手!”
“嘘!”秦文曜本还打趣的模样突然间收敛。季京也立刻抓住黄雎,用手捂住黄雎的嘴。
白煜烨舀着盆冷水再次走了进来,“哗啦”一声迎头倒在了他胞妹身上。
可即便是这般,长椅上的两人依旧是不清醒,歪斜地抱在一起。白煜烨气得将水盆甩开。
水盆正巧落在了走进来的惠安师太脚边。
惠秋师太俯身捡起,惠安师太得以继续向前走到白煜烨身边。看到这污秽景象,惠安师太淡淡道:“相信将军也已看出来了,此事与佑安皇寺无关。令妹交给贫尼吧。”
白煜烨以手扶膺,没有言语,片刻后,快步走出了屋子。
惠安师太将身上的披风取下,盖在了白家此女身上,又吩咐身后的几个小尼姑去去些衣物,几名将士走进来将那名不清醒的白影军将士拖了出去。
这般琐事后,屋内便只剩惠安师太和惠秋师太了。
“世子还打算让我这样在上边待多久?”文亦清瞪着秦文曜,眼神冰冷地质问道。
惠安师太两人闻声抬头,看见的便是四人在横梁上的景象。心中一惊,但又仿佛明白过来了方才秦文曜对白煜烨的所作所为。
“咳。”秦文曜难掩尴尬地轻咳了一声,“白影军都还守在外边,要是下去必定会被捕。”
文亦清知晓秦文曜说的是事实,无奈将脸别过一边,满脸怒气。
惠安师太心领,和惠秋师太对视一眼。
正巧几个小尼姑拿着衣物都回来了,惠秋师太麻利地将白家次女一裹,杠着出去了。藲夿尛裞網
片刻后,门外便没了声响。
秦文曜把住文亦清的腰,跃下了横梁。黄雎死命抓住季京,季京无奈之下只有拽着黄雎的胳膊跃了下去。
文亦清不习惯这种突然下坠的感觉,又急于甩开秦文曜,险些没有站稳。
秦文曜伸手去扶,又受到了文亦清嫌弃抗拒的眼神。无奈只有道:“枉我急着让季京去那簪行将这白煜烨的胞妹掳了过来,又忙着去白煜烨面前拖延了时间。
好不容易路过后山,碰上了一个落单的侍卫,绑了人就丢进了屋子,刚好赶上时间。”
秦文曜一口气说完这些,季京在一旁惊得下巴都要掉了,他家世子怎么变成话痨了?明明不是这样的。
“不感谢我吗?”秦文曜对着文亦清摊着手道。
文亦清冷漠地盯着秦文曜,道:“世子殿下似乎说了要报恩,我们两不相欠了。”
秦文曜摊着的手僵住了,轻咳了一声掩饰尴尬,道:“报恩就算了,这点小事怎么够报救命之恩呢?”
还未等文亦清说什么,又接着道:“这会该是无事了,我先走了。这遗留的酒味有毒,你小心些。”
走到门口,回头,指了指自己,道:“曜。日星月都是我。”
语罢,便匆匆离开了,身后季京紧随着。
“小姐,这世子是帮了咱们吗?最后一句又是何意?”黄雎站定后扶住文亦清,帮她理了理衣裙,问道。 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1页/共2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