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敌人环伺之下,安宁在危极关头还能想这种事情,也算是她心大了。
这话说起来多,其实所有事情都发生在一瞬间,下一瞬,却突然听到‘怦’的一声,爆炸了。随着爆炸声,房间里翻起一片火浪,整个房间都着了起来。
原来是长夷不知道什么功夫竟然在客房里准备了炸药,此时竟然引爆了。
安宁吓了一跳,却见长夷一把拽住她的胳膊:“跳。”然后拽着她就要往窗户上跳。
前面的窗户还在燃烧着大火,虽然不知道路在哪里,但是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,两人早已培养了默契,下意识地,安宁就选择相信他,跟着他一起跳窗而出。
爆炸燃起的火浪稍微阻挡了一下黑衣人的动作,但是并没有阻挡多久,他们很快也跟着跳了下来。
安宁一跳下来,才发现自己竟跳到一辆马车上,长夷一刀柄击在马背上,那马吃痛,立刻狂奔起来。
安宁身体一甩,差点没掉下去。她真没想到,长夷竟不知何时做了这些安排。这样的心思设计,实在不像是一个十岁的孩子能想出来的。不过,现在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,安宁当即大声喊道:“着火了,着火了,快来救火啊。”
希望能够引起别人的注意,让她们能够趁乱逃脱。
果然,听到着火,越来越多的人走出来查看情况。
结果,眼见她们有了一点逃脱的希望,就见一片黑影从天而降,安宁突然头上一痛,连反应都没反应就直接晕了过去。晕过去之前,她模糊地想道,果然,还是逃不掉吗?我的人生,我这一世安宁的愿望,还是落空了。
不知过了多久,等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,就发现眼前一片昏暗,她有一瞬间的迷茫,接着之前的一幕幕突然出现在脑海里,安宁心中一惊,立刻坐了起来。
坐起来之后,她才发现,原来她现在躺在一辆停着的马车上。
而长夷就躺在一边,闭着眼睛昏睡着。头和手上都包着一层厚厚的纱布。看着他一动不动的样子,安宁有些不安心,忍不住伸手向他的鼻子去探去。
还好,只是昏过去了,并没有死。
“长夷?长夷?”安宁小声地叫了两声,他也没有醒过来的迹象。安宁心里有些着急,她观察四周,马车里空荡荡的,什么也没有。匆忙之中她们的行礼也没有带。
安宁拉开门帘,想看看她们现在到了什么地方?看能不能帮他抓一点药来。结果一拉开门帘,就吓了一跳,只见数十个黑衣人分布在马车周围,安静地站着。
安宁心里再次一紧,她原本还以为这马车是长夷准备的,结果,她们还是被抓起来了吗?安宁担心地看着眼前这些黑衣人,却发现她们只是静声敛气地站在那里,并没有理她的样子。
“你醒了?”
突然一道清郎的声音传来,又吓了她一跳。
这时她才发现,在她们马车的不远处,竟然还燃着一堆篝火,一个身穿藏青色衣袍的青年正坐在那里,随意地拨动着火苗。
安宁紧了紧嗓子:“你是谁?抓我们干什么?”
那青年笑了一下:“这不是你该问的。”
安宁一顿,竟然无法反驳,是啊,这一切本来就不关她的事啊,她只是一个被无辜连累的,那能放她走吗?
“装神弄鬼。”
突然又一道声音从后面传来,安宁心里一喜,一回头,果然见是长夷:“你醒了?”
长夷白了她一眼:“被你像叫魂一样的叫,能不醒吗?”说着,他将目光转向那个藏衣青年。
青年站起身来:“夫人吩咐我护送您去关外。”
夫人?听到这两个字,安宁心里立时一喜,原来,他们是夫人的人,不是追兵,她们得救了。
长夷却脸色阴沉,冷笑道:“怎么?我又被流放了?”
听着长夷的口气,安宁有些莫明其妙。
青年说道:“您走不到京城的,更何况还带着她。”说着,青年向安宁扫了一眼,眼中的意味非常明显。
安宁心中一顿,她知道她是累赘,但其实他们完全可以不用带着她这个累赘的,她完全可以做一个自由的累赘:“那个,我可以自己离开。”
不过,显然没人听她说话。
长夷看了她一眼,说道:“把她交给夫人,我自己走。”
藏衣青年垂下眼神,温和平静却又不用质疑地说道:“您必须走。”
长夷神色一沉:“若我不呢?”
藏衣青年沉默下来,没有说话。
长夷看了他良久,突然大笑起来:“所以,连夫人都容不下我了,是吗?”
藏衣青年还是没有说话,但是气氛却蓦然阴沉下来。安宁只觉得心里憋了一口气,压抑的很。
长夷笑了:“可是,你敢杀我吗?啊,对了,你是敢的。现在杀我的人多的是,你压根不用自己动手,只要稍微运作一下我就死于他人之手了。呵,夫人,这是用不到我了?”
藏衣青年一直沉默地听着,等到他说完,才微微抬了下头:“夫人还是希望您能活下去的。”
长夷冷笑,仿佛听到了这世上最大的笑话:“这世上还有希望我活下去的人吗?”
他冷笑了几声,然后像不再想浪费口舌一般,转身回马车里去。
“少爷。”
长夷回头。
藏衣青年突然拿出一把匕首,双手送到他的面前:“别再弄丢了。”
看到那匕首,长夷眼神一缩,接了过来,那匕首朴实无华,却格外的厚重坚定,他抚摸着光滑的刀鞘,沉默了良久,才低沉地喃喃说道:“只有她才是真的希望我活下去的吧。”
长夷回到马车里,藏衣青年也再次坐了下来。
安宁刚才被他们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镇的不敢说话,此时看了看,也跟着回到马车里。
长夷安静地坐着,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块布,正在仔细地擦着匕首刀刃,他的神情看起来并不悲伤,眼神静静的,但却无端的让人觉得难过。
刚才的那一番对话让她听的云里雾里,但是她却隐约明白过来,或许夫人,并不是长夷的娘吧,大户人家总会有许多事,有时候也并不见得比平民百姓家容易,就像上辈子的李家,越是发达了就越是麻烦不断。不过,她也知道,这种事情并不适合谈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