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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君拿到吴玠的令牌,带着临汾军统进入军营,开始分批审问蒙古俘虏。
离爆炸距离最近的人都化为碎屑,这些俘虏都是当时距离很远的,大量的口供汇聚到一起,勉强摸清了来龙去脉,当听到汉人唱着歌点燃马车的时候,张君流下了泪水。
有一部分人看见豁儿赤前去取马车接着就发生爆炸,那么近的距离大罗金仙也救不了。
率领他们南下的是一个叫桑昆的豁儿赤,这是乌雅氏部落如今唯一的豁儿赤。
张君召集人手开始甄别,终于在人群里找到了桑昆。
他遭檑木撞击战马当场被压死,自己倒是凭过人的武力跃了出来,面对宋军的包围最后他放下了武器。
很快桑昆就被带到审讯室。
张君开门见山的说道:‘桑昆,我问你答,错一句杀你十个族人。’
十个蒙古俘虏被军士们拖进审讯室钢刀架在脖子上。
看着有些硬气的桑昆,张君冷笑道:‘不回答我也会杀,直到杀光为止。’
桑昆睁大眼睛怒吼:‘我们蒙古人与你们汉人无冤无仇,为何要杀我们的族人,告诉我原因。我就回答你的问题,不然你就是杀光我们,我桑昆也不会告诉你一个字。’
‘两个月前你们有没有参加雇佣军。’
雇佣军三个字一出,桑昆一下子泄了气,喃喃的说道:‘我就知道,我就知道。’
‘两个月前你们参加雇佣军,射死了我们的大将,所以我们才去报复。’
桑昆颓废的瘫倒在地:‘我让他们不要去,女真人怎么会那么好心给我们粮食,粮食有那么好拿吗,他们偏不听。哎~~’
张君示意军士把其他俘虏带出去,然后给桑昆松绑,掏出箭镞问道:‘见过这个没有。’
桑昆接过箭镞仔细的看了看:‘这是伯刺的东西。’
张君拿出密信里的图案:‘那这个呢?’
‘这是伯力的。’
‘你有没有参加过女真人的雇佣军。’
‘没有,我主要负责保卫部落,雇佣军主要是伯力和伯刺组织。’
‘我马上要将你送往京师,到时候把你知道的原原本本告诉我的上级。’
‘我的族人们会被处死吗?’
‘如果他们老实的话,我想他们不会死,我们没有杀俘的传统。’
既然得到想要的答案,剩下的问题交给军统总部去问吧,大部分上级不喜欢太精明的手下,这会让他们有危机感,自己这次功劳足够,贪多嚼不烂。
张君让军士把吴玠的令牌送回,马不停蹄带着桑昆南下赶往开封。
正月二十七,夜。
赵桓病危,陷入昏迷。
靖王李靖,左相李纲,右相宗泽,紧急入宫。
此时的赵桓全身浮肿,整个人像一座巨大的肉山。
太医以金针刺脉,强行让官家苏醒。李纲刚想阻止,不料太医掏出赵桓提前写好的圣旨。(朕若病重昏厥,太医务必令朕苏醒,不惜一切。)
好吧,既然有圣旨众臣也不便再说。
苏醒的赵桓开口第一句就是:‘朕要死了。’
‘陛下。’‘父皇。’
‘又活过一个月,好累,朕不想这么辛苦了。’
‘陛下保重啊。’
被金针刺激赵桓出奇的清醒:‘每日躺在床上,像一只虫子,这种生活朕厌倦了。’
太子早就哭成泪人,朱皇后也满脸泪水。
‘不要哭,朕要走了,是人都要死的,秦皇汉武也逃不过生死一劫。’
‘父皇保重啊。’
‘朕走以后,太子监国,李纲、宗泽、李靖、三人辅政,对内李纲为首,对外李靖为首。’
‘臣等遵旨。’
‘李纲、李靖留下其他人下去吧。’
‘父皇?’
‘谌儿你也退下。’
‘儿臣,遵命。’
众人施礼告退,一众内侍太医也依次而出在殿外等候。
李纲颇为感伤的问道:‘陛下还有何事要交代?’
‘你二人一定要好好守护祖宗留下的基业,保护天下的百姓,往后大宋就靠你们了。’
‘陛下放心,臣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。’
赵桓缓缓挪了挪身子道:‘若是太子没有子嗣,帝位交由太祖一脉,此事不可告诉任何人。’
李靖问道:‘陛下可有合适人选?’
赵恒摇摇头:‘没有,到时候你二人斟酌就是,朕管不了那么多事。’
‘臣等遵旨。’
赵桓用眼神指了指床头:‘这里有一封朕的秘旨,若将来太子无道,靖王打开依旨而行,不得有误。’
‘臣遵旨。’
赵桓说了很多话有些累,缓了半天才说道:‘靖王下去吧,朕与丞相再说几句。’
‘臣告退。’李靖接过密旨转身出宫。
望着李靖离去的背影,赵桓轻轻招呼李纲近前。
赵桓轻声说道:‘丞相,朕的枕头下有一道密旨,你拿出来。’
李纲伸手从赵桓枕头下摸出一封秘旨:‘这……’
‘他日要是靖王不臣,丞相在打开,依旨而行。’
‘臣,惶恐。’
‘若靖王一心为国,丞相就把这道秘旨带到坟墓里。’
‘臣遵旨。’
‘丞相也下去吧,叫皇后和太子进来。’
‘臣告退。’
李靖知道官家肯定不止一封秘旨,自己有了李纲也肯定会有,自己的要是针对太子,那么李纲手里的肯定是针对自己。
如今夔州军势力庞大已经隐隐有派系趋势,朝廷现在依靠夔州军在抵御女真人,不然李靖早就被罢官弹劾。十几万防守要害的精锐部队出现动乱,现在大宋根本经不起这般折腾。
靖康四年正月二十八凌晨,官家赵桓在福宁殿驾崩。
临终时太子赵谌和皇后朱琏一直陪伴,据说官家走得很安详。
同时昭告天下,太子赵谌监国,李纲、宗泽、李靖、三人辅国。
改年号建炎,是为建炎元年,这比李靖那个时空足足晚了两年。
赵桓定谥号钦宗。
建炎元年二月初一,太子在大庆殿正式监国。
朝廷下诏,大赦天下,免去今年北方五省全部农税,商税减半。
在皇城西华门外,朝廷新建综合行政办公楼,实行集中办公。
此楼为三层水泥制,几乎每个衙门都派驻有办事员,往后办事直接去综合楼办理,不用再挨个衙门跑,这极大的提高了办事效率。
朝廷再次裁撤冗员,五部尚书、每部一百人。
左右相府各一百人,枢密府一百人,御史台只留下五十人。
朝廷取消军籍和刺字,对所有士卒不再歧视,鼓励百姓踊跃参军,军职将领可以申请考试转为文职,文职同样也可以通过考试转入军职。
考试分为体能,策略,文化,三科。
所有裁汰官吏入补习班,经过学习考试,按成绩优劣朝廷择优录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