庆余年:我,林珙,誓不罢休!39.林珙:范闲,我林家明珠你摘不得
“啊!”
“费老啊,”
北齐一小院。
男人翘着腿悠闲得躺在躺椅上,破破烂烂打满了补丁的松垮外袍干干净净,脸上盖着柄大蒲扇睡得香甜。
院子里,突然出现的两道身影,蒲扇微微动了下,外袍下伸出一只手冷不丁得射向来人,惊呼声方出一声声闷哼奠定了战局。
费介懒懒得搭着腿坐在躺椅上,暗黄粗糙的长发下大脸上赫然有几道红印,他撑着眼皮看着小院里躺得七倒八歪的瘪犊子,不是说了,走门走门,这要哪天扔出去的是不好解的,那你们也就只能认命。
他轻叹了声,认命似的起身,一人一脚踹了过去,得了,全躺直了。
从宽袖下掏出两粒解药,一人嘴里放了颗,完事后,男人懒散起身又躺了回去。
一刻钟后。
“费老,人跟丢了。”
地上,两人单膝跪着,低着头,不敢抬头。
费介眯了眯眼睛,大中午的日光不睡觉全被瘪犊子打扰了,他张了张眼睛,没好气得看向地上的两人。
“不是在使馆住着吗?”
“能去哪?”
青山。
林珙随意坐在竹屋地上,他眉眼淡然,轻轻翻过手里的书籍,屋外竹林修长,日光蔓延落下几道细碎的日光染在少年的眉眼上。
玄衣潋滟生辉,少年静坐不语。
屋外。
武器破空声唳唳,海棠朵朵挥舞着双斧,满地霜冷,竹叶飘落。
林珙薄唇勾起弧度,修长白皙的指腹摩挲着书页,师父苦荷两大手段傲世间,其一叶轻眉的功法,其二医术。他那个便宜的二师兄木蓬,北齐医术第一人。
他轻笑了声,目光自书页上不羁的字迹来回扫视,为什么毒药解毒后就没事。
如果中毒后服下解药,毒性反而加倍的话。
林珙轻抬眼皮,窗前竹林疏落,竹叶清香沁入口鼻,少年薄唇轻勾。
费介。
希望你别挡路。
“小师弟,在忙吗?”
竹屋门口。
一道青衫立在光影里,少年眉眼温润,笑得温煦。
“二师兄。”
林珙施施然起身,锦衣下滑出只手,轻轻拂去衣衫上的褶皱,他嘴角含笑,轻声开口。
木蓬立在原地,眼里只有疑难病症的少年,目光惊艳,小师弟林珙长相俊美在他第一眼在小院里见到做饭后发丝凌乱,玄衣染尘的时候便知晓了,只是那时一眼便过。
如他这般天才,不过是一张皮相,美与不美,粗浅之物。
木蓬抿了抿唇,他几步上前,这次来寻小师弟,是有要事。
“小师弟,我听说肺症你曾经治愈?”
林珙目光淡然,他噙着浅笑,静静看着少年急促上前,温润的眉眼间急切、渴望。
在少年发亮的目光中,他轻轻点了点头。
“运气好,寻到了张上古药方。”
木蓬整个人松弛了下来,他轻轻呼出一口气,肺症,他也束手无策的疑难重症,真的有救治的药方。
只是瞬间,少年抬起头,目光灼灼盯着面前的小师弟,上古药方,那可是上古药方,如果此生能一见,死也值了。
“二师兄,你带笔了吗?”
“药方有点长。”
林珙眉眼淡然,他轻声开口。
“啊,”
木蓬恍惚得点了点头,又摇了摇头。他目光复杂,小师弟君子如玉,这般救世药方,他方才收到消息也知晓了几分,药方在南庆被封锁了。
“麻杏石甘汤......”
少年眉眼淡然,嘴角含笑,不徐不缓的声音如清泉细细流淌过溪石。
木蓬深深看了眼面前的少年,锦衣玉冠,南庆宰府之子,钟鸣鼎食,这般人家的公子哥竟然出了他小师弟这般君子,日后还是要多多与小师弟说说,这般单纯,如何是好?
“谢谢小师弟。”
南庆与北齐虽不算敌对,但国境冲突这些年从未断过。
药方未流入北齐,也是显而易见。
“师兄,我辈中人,以天下苍生为己任。”
“说是上古药方,”
少年顿了顿,清冷的声音如九天玄雷般振聋发聩。
“师兄,若是救不了人,也不过一张白纸。”
庆余年:我,林珙,誓不罢休!39.林珙:范闲,我林家明珠你摘不得
木蓬嘴角一扬,温润的眉眼光芒盛大,他重重拍了拍身前的小师弟。
不愧是我青山一份子,说得好!
林珙长身玉立,少年面容俊美,噙着浅笑,一身玄衣清贵,他静静看着远处轻快离去的身影。
他的二师兄,后期是要去陈萍萍身边为其治病的。
他垂落眼眸,是时候动身回南庆了。
“走了,做饭去。”
屋外。
海棠朵朵搭着腿坐在地上,她咬着竹叶,轻飘飘看了眼来也匆匆去更匆匆的二师兄,软骨头似的对着屋里的人喊道。
“好。”
屋内如期响起的清冷男声,海棠朵朵眉眼舒缓,咬着竹叶,一骨碌就要从地上爬起来。
竹叶清香落在鼻尖,海棠朵朵稍稍抬头,便瞧见一只修长白皙的手停在她面前,少年静静站在她身前,他眉眼含笑,漆黑的瞳孔里只印着一个她。
竹叶飘洒落下,日光微熏,少年的玄衣染上金光。
南庆林府。
“大宝哥,看看,今天我给你带什么来了?”
大宝耷拉着腿,没什么兴致得坐在庭院里,他有气无力得瞄了眼奴仆身后的那道身影,又转回了目光。
“大宝哥,我们今天烤东西吃啊。”
郭保坤手拿折扇,轻车熟路得跟在林府小厮身后。
他身后还缀着两个小厮,手里各自提着物件。
“大宝哥,可好吃了,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?”
郭保坤一屁股坐在大宝身边,他眉眼飞扬,语气又快,兴冲冲指着小厮手上的物件讲得唾沫横飞。
林大宝恹恹看了眼郭保坤,这人自从二宝走了之后,天天过来陪他玩,可这人又不好玩,二宝说了大宝是要减肥的。
“不吃。”
林大宝低下头,摆弄着手里的竹蜻蜓,二宝怎么还不回家,大宝想二宝了。
郭保坤恶狠狠得瞪了眼两小厮,都什么破主意?一点用没有。
两小厮颤颤退下。
庭院里。
郭保坤单手支着头,他耷拉着身子,怔怔瞧着天上的云彩,夏日白日悠长,日暮时分,天蓝得清澈,一朵两朵金灿灿的白云安静挂在天际。
他也想爹了。
“大宝,你看那朵云,像不像小狗?”
“哎,小狗狗。”